从河的这岸渡到那岸,从城的这头走到那头,将歌从这山唱到那山,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
读边城,像是被沈先生的文字拉着、拽着浸入小乡的梦中。美滋滋的,飘飘然的,边城的梦,小乡的人,我们的生活,兜兜转转、相互交织......
书中的小城,依山傍水,湖泊,篷船,城墙,吊脚楼......茶峒带着它独有的松散惬意与慵懒进入我们的眼帘,妇人,戎兵,纤夫,红薯,扁担......这是那些以前有的,现在未来也必然所有的,担着我们生活的点滴,担着我们生活的希望。这生活在小城中的人,在那样日子里,同我们一样,隐隐约约的有着对人事爱憎必然的期待。
城外的河街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酒楼,杂货铺,茶馆,不仅粉饰了河街的素面,给人们的生活也平添了许多点缀。这里的人们平常、甚至庸俗,妇女将自己的感情封于男人身上,将自己的爱憎揉进了生活中,渗入血液,这是小城人们的淳朴与憧憬。
城内的天保与傩送,城外的翠翠,因那些庙会结下了不可了断的缘。有情有义的城,是素淡不轻粉饰而又耀着光辉的城,那城太过理想离我们太遥远。
我们重新听起这首歌,歌中唱着翠翠,唱着傩送,唱着河,唱着船,唱着美好的爱情和淳朴的生活。怀着对美好爱情憧憬的翠翠与爷爷进城去看庙会,在那晚,翠翠找不到爷爷,在河头遇到了傩送,小伙子邀翠翠到自家的茶馆里,翠翠以为是传言中那诱人的坏人,拒绝了,但那人却在她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连几日,山的那头有歌声传来,翠翠轻轻地把灵魂浮起,看天上的星星,却转瞬即逝......
以后的那些日子里,我想翠翠大概常想起傩送在河那岸的歌声。而其中不清不楚的暧昧让天保带着迷惑逝世,在河的灾难中,在水的荡涤里,使爷爷带着不安让小蛆吃掉了,所有的一切头也不回的走离了故事。只是、只是在冬天又修好了那个白塔,只是,一切都成为过往。在边城里,美好的事物自己是有归属的。天保走了以后,傩送也消失了踪迹,远去的,远去的是背影还是歌?是人还是情......其实,什么也未曾走远,什么也未曾离开,他们都还在城内,只是分隔在河两侧,他们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在彼此的生活中匆匆走过。但正如作者所言,一切都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因之素朴的善最终难免产生了悲剧。
一切都仿佛是个梦,从昨日到今日,梦醒了,两手空空,只留下了记忆,边城带着素淡的光辉,质朴中自有其蕴藉,隽永之致是可触碰的回忆。
从河的那岸再渡到这岸,从城的那头再走到这头,将歌从那山再唱到这山,那人也许“明天”会来。边城的梦,小乡的人,我们的生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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