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与越南语存在句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的比较研究

情态特征的比较研究

Hoang T

o Nguyen*

(胡志明市国家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大学中国语文系越南胡志明市)

摘要：存在句是存现句最典型的一种。对于这种特殊的句子，至今己有不少学者 深入研究并在此方面获得了相当大的成果。本文力图将现代汉语与越南语“存在句” (C?UT\"NT#I)的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进行比较。

关键词：现代汉语存在句越南语C?UT\"NT#I

DOI： 10. 14095/b. cnki. jics. 2016. 02. 020

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比较

i

、引言

世界上各种语言都有一种表示“存现”意义的句子。在汉语里面，“存现句”是一个突出 的代表，其中，“存在句”最能表现存现句的特点;相应地，在越南语里面有“C§ut$nt%x” 关于汉语的“存在句”不少学者已经展开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研究越南语的“C§u

t$nt%i”的学者不多，不过己有一些学者重要贡献。本文主要通过对比一些“存在句”和

“C§ut$nt%i”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指出汉语的“存在句”和“C§ut$nt%i”的基本异同。

据邢福义先生（991)，存现句”是说明人或事物存在、出现或消失的句子。其基本格 式是：某处/某时存在着/出现了/消失了某人/某物。据Di&pQuangBan先生（2004)， “C§ut$n t%i”（存在句)是一种没有主语的句子，它是一种特殊的句子，用于表示事物的存 在。“存在句”是存现句的一种，是表示存在的存现句。还可以说存在句表示什么地方存 在着什么人或物，它常常出现在环境描写之中。在不同的语体中，存在句的作用也不尽相 同。存在句A+B+C式是存在句的最基本结构。为比较方便，本文把汉越存在句分成

A、B、C三部分，并按A—B—C的顺序结构进行比较;其中，A(A段)即句首前段(处所)的

部分，B(B段)即句子中段(动词)的部分，C(C段)即句子后段(存在物)的部分。

* HOngTO NgUyen(黄素源），博士，越南胡志明市国家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大学中国语文系教师，研究方向为现代汉语

语法。由P箱：hoangtonguyen83@gmail.com/tonguyenhoang@hcmussl\\edu. 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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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与越南语存在句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的比较研究

二、存在句的否定形式

“否定”是一种普遍的思维形式，它反映的逻辑形式是人类所共有的。各种语言都具

有表达否定的词汇以及表达否定的形态和句法结构等，汉-越存在句也不例外。与肯定句 相比，否定句的比例特别少，这跟否定句和肯定句的功能有关。沈家煊(1999)指出，肯定 句是无标记的，否定句是有标记的。自然语言使用否定句的时候一般要先设一个相应的 肯定命题。在叙述文中，陈述句叙述事件的进展并提供新的情况，通常使用肯定句而不是 否定句。因为否定句的使用不是提供新信息，而是否认或反驳听者或读者可能持有的信 念。存在句的实际情况与沈家煊的看法是一致的。否定副词主要有“不” kh6ng)和“没 有” kh6ng/kh6

ngC6)，它们一般紧跟在句子的主语或主题之后，构成否定句。刘月华等

人(2001)认为，“不”的用法主要包括：表示对现在或将来的动作行为、心理状态、意愿或 可能性的否定，后接能愿动词，表示否定意愿、可能性等，用在形容词之前表示对性质状态 的否定;而“没有”主要用来表示否定存在、否定动作行为的发生或者完成、否定状态的出 现等。可见，“不”可以用于过去、现在或将来时，而“没有”只能用于过去时或现在时，不能 用于将来时。因此，“不”与“没有”在时态用法上的不同主要体现在将来时。汉语否定副 词“不”与“没有”既可用于动词前，也可用于形容词前。关于存在句否定式，吴卸耀(2006) 对

B段的否定词及所否定的C段的名词性成分进行了探讨，具体如下：

(一）否定词及所否定的成分

在表示存在的否定句中，所采用的否定词主要是“没(有)”

kh6ng(C6)]，所否定的成

分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的结构，也可以用“空/悄/毫/木)无”来否定。使用“不”否 定的条件是：所否定的是动词结构，而且只能适合少数几个动词，其中，“存在”一般只用 于抽象空间或事物；不见”“不闻”“不乏”等只有否定用法。吴卸耀还对王朔143. 7万 字作品中的否定句进行了统计并得出结论：在存在否定句中，否定词之后的成分大约占 92%为名词性成分，8%为动宾结构，从这个统计结果来看，存在否定句存在这样的倾向 性，一般否定的是事物在空间的存在，因而直接对名词性成分进行否定。使用“无”否定的 条件是：所否定的成分为名词。有的时候还可以使用“不”来否定。例如：

(1)

海面、码头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kh6

ngc6m'tngu)i)。他的目光落在近

在咫尺、漆着蓝颜色的弓形舰首上，正遇上趴在舷栏上的一双大人的眼睛。（王朔《篇 外篇》）

进了家门给她打洗脸水，暖瓶里已没多少热水

（trong b〗nh th*y +S kh6ng (c6n)

bao nhigu nu,c s6i),我往盆里倒的时候不留神把水碱也倒了进去。（王朔《玩的就是

心跳》）

(2)

阁楼上没有住进新客

(Trgn gic kh6ng c6 khichmm v;k> -)，一片静悄，后院

也很安静，只听到鸡的咯咯叫声和猪在哼哼。（王朔《篇外篇》）

我看不见路，眼前没有一点亮（tru《原野》）

(3) 中间并没茶几（chinhgi/

《动摇》）

,c m.t kh6ng c6 m't chtt inh sing)。（曹禺

akh6ngb;kLtrL)，却放着一口白铜的火盆。（茅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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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汉语学报第7卷第2辑

不知是我记忆有误还是那天我们去的时候还不到营业时间，整个天井空无一人 (k

h.pnM kh6ngm't b6ngngu)i)，连服务员也不见踪影。（王朔《玩的就是心跳》）

(4)

她回到家里，各间隔居室内悄无声息（cic phdng kh6

ng tigng+'ng)。她脱了

鞋，把包丢在沙发上，换了睡衣，穿着拖鞋在屋里四处走动。（王朔《橡皮人》）

(5)

孙德富仍然挺立着，甚至转过去面对砸他的曲强。他的脸上毫无表情

（tren

matanh ta kh6ng chttc2mx6c),就像并没有砖头打在他头上，他冷漠地盯着单立人

和曲强，接着，像断了的石碑挺挺地向后倒下。（王朔《篇外篇》）

(6)各 间办公室既不见人影也不见火光

（（ic v3n phdng kh6ng b6ng ngudi c4ng

kh6ng th5y “ nh 16a”），只有浓烟透过似毫无缝隙的墙壁弥漫四散。（王朔《橡

皮人》)

(7)二 楼回廊上不闻人声

（trenMnh langlau hai kh6ng nghe thay tieng

ngudt，唯有观光电梯不时地载着一厢厢衣着鲜艳的客人快速无声地滑上滑下。（王

朔《玩的就是心跳》)

(二）名词性成分的编码形式

存在句否定形式里的否定词后面的名词性成分具有不同的编码形式，如光杆普通名

词、人名、“数量定语+名词”“形容词定语+名词”等。吴卸耀(2006)对各种名词性成分 进行统计，并且得出了结论以及分析：从出现频率来看，光杆名词和“数量+名词”是基本 形式，两者所占的比例分别为44%和36%，“形容词+名词”约占13%，最少的是“指量+ 名词”人名等大约占7

%。

光杆形式和“一 +量+名”这两种在数量意义上不一样，前者

是对事物从种类角度进行否定的，后者则是对事物从个体意义上的否定。从否定意义上 看，“一”是最小量，对“一”的否定能达到全量的否定。从指称上来看，这里的宾语大部分 都是无指的。无指实际上有两个含义：第一个是宾语的指称意义与该义不符合，因为它 们确实是用于指称的;第二个是宾语的指称意义与该义符合。这里的宾语都是非专指成 分。例如：

(8)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往外看，走廊里没人（ngo;ti M

nh lang kh6ng ngudi)。

(王朔《玩的就是心跳》）

(9)

珠(p

第二天，老单拿到李建平交上来的蒙骗过的女青年名单，发现上面没有刘丽

hithi&n - bgn trgn kh6ng c6刘丽珠），这正说明他对刘丽珠讳莫如深。（王朔

《篇外篇》）

(10) 壁炉上面没有一件陈设(11)

(trgn 16 kh6ng 6 m'tthi0tbi),空空地。（曹禺《雷雨》）

*y tri9u 1,nnhu vay

傍晚，天已经很凉了，倍大的潮面没有几个游泳者（th

kh6ng c6 m5y ngudi boi l'i)，只有几只游船在夕阳中搞徉。（王朔《橡皮人》）

(12)

+

由于每年台风的动吹，岛面对外海的这一面几乎没有高大树木

（phia

ao +!i dien v,i bien co h$ kh6ng c6 c§y to cao),阳光直射在路面。（王朔《过把瘾

就死》）

(13)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往外看，走廊里没人

（trenMnh lang kh6ng ngudi)。

(王朔《玩的就是心跳》）

(14) 机场没有计程车

（sHn bay kh6ng c6 xe c6ng trinh),只有一辆旧的国产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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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与越南语存在句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的比较研究

车运送旅客。（转引自吴卸耀2〇〇6)

(15) 海面、码头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kh6(16)

ngc6m'tngu)i)。（王朔《篇外篇》）

pngu)i trgn

再看元豹，稳稳地站在圆心，周身上下没有一点水星儿（kh.

du)i kh6ng c6 m'tchtttsao Thhly),干干净净。（王朔《千万别把我当人》）

定指形式包括人名

具体空间的存在

(17)

，指

代词等

。这

里的“否定”是否定该名词性成分所指对象在某个

，并

不否定它们客观上的存在“粗纺车间没这人呀

，从

指称上看

，它

们属于定指成分

。例

如

：

（trong cii xe quay s>i l,n khdng (c6)ngu)i n&y &)，我

在那车间呆过。”王朔《橡皮人》）

(18) —个相当面熟的男子站了起来，我看到这屋人里没有刘炎（t6i th5

y trong

ph6ng n&y kh6ng c6刘炎）。（王朔《玩的就是心跳》）

(19)

“这你可不能怨我们记不住，肖科平说：“日历上没有（tre

nlichkh6ng

c6)。（王朔《橡皮人》）

石毓智(2000)解释了为什么“V着”不能用“不”来否定的问题，但是关于持续态(体）

的否定形式也存在类似“省略”的做法。在《汉语水平等级标准与语法大纲》中，持续态 (体)使用动态助词“着”来表示，其否定形式是“没(有)

V着”

高顺全(2004)认为，汉语的

进行体与持续体具有否定的格式，但是对进行体否定形式的否定词“不”还是“没”这个问 题存在着不同的看法。他对800万字的语料进行了统计，并没有发现“没在

V”“不在

V”“没V着”

可见，现代汉语的进行体与持续体并没有或很少用这种否定格式。持续

体分为状态的持续与动作的持续，它们都可以通过动态助词“着”来表示。对外汉语教学 方面的一些资料很明确地指出“V着”的否定形式是“没

V着”。《高等学校汉语言专业

时态助词‘着'表示，否

(留学生)语法大纲一年级语法项目表》也指出，持续态使用“V+定式用“没(有)+

V着”。刘月华(2001)等认为否定动作或状态持续时用“没”，“着”仍然

V着”(在实际语料中没有发现），它应该和

保留。高顺全(2004)认为，如果汉语存在“没“没

V”不是一回事。具体将在下文展开论述。

(三）状态持续

典型的状态持续的形式为“N

(20)

L+V+着+0

”，即

一般所说的存在句

。如：

a墙上挂着对联。b ?墙上没挂着对联。 c墙上没挂对联。

(21)

a墙上挂着一副对联。b *墙上没挂着一副对联。

c *墙上没挂一副对联。（歧义成立）

(22)

a墙上挂着四副对联。b *墙上没挂着四副对联。 c *墙上没挂四副对联。

(23) a ?

沙发上坐着女孩。

b *沙发上没坐着女孩。

c?沙发上没坐女孩。（歧义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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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汉语学报第7卷第2辑

(24)

ab c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沙发上没坐着一个女孩。

*沙发上没坐一个女孩。（歧义成立）沙发上坐着汪老师。*沙发上没坐着汪老师。 *沙发上没坐汪老师。

L+

(25) a ?

b c

否定形式的“N着+

没V+(着)+0”存在两种情况：①如果宾语成分出现数量词，都

②

是不能接受的，可以接受的是它的歧义;

0”的可接受程度没有“N

如果宾语成分没有出现数量词，“N

L+

没

V+

L+

没

V+0

”高。刘月华(2000)等指出，存在句的宾语表示

的是新信息的，所以，其前面会出现数量词语，甚至宾语是专有名词时，其前面也会出现数

量词，“NL+V+着+0”的“0”宾语成分一般带有数量词，若没有出现数量词的，可以理 解为带有默认的数量词。这种格式的否定形式都不可接受，除了“N

L+

没

V+0

”的歧义

以外，这些歧义与数量词是有相关的。带数量词的宾语成分是状态持续的倾向性的用法， 而这种格式的否定形式的可接受性都很低。可见，状态持续的否定形式的可接受性相 当低。

(四）动作持续

表示状态持续的“着”与表示动作持续的“着”都具有描写性的语法功能，所以，它们的 否定形式也是相同的，动作持续的否定形式的可接受性也比较低。两者的不同点在于表 示动作持续的“着”可以用在连动句的第一个动词之后，其否定形式是不可接受的。“没 V+着+0”的“着”是结果补语，所以就音变了，可见，动作持续不能用“没V着”表示否 定，还可以通过提问的方法看待持续体的否定。例如：

(26) a 外边下着雨。（BmngoAi dangmua.)

b ?

外边没下着雨。

（B^ingoM kh6ng (dang) mua.)

c 夕卜边没下雨。（Benngo;ii kh6ngmua.)

(27)

a

海员们扶着一个老工人走过来。

ot cong nhan gia di tai.)

(Cac thuyen vien dang diu m

b

(

*海员们没扶着一个老工人走过来。*海员们没扶一个老工人走过来。

* Cac thuyen vien khong dang diu mot cong nhan gia di tai.) * Cac thuyen vien khong diu mot cong nhan gia di tai.)

（Being〇ai dangmua.)

c

(

(28) a 外面下着雨。

b ?

外面下着雨吗？（ B^ingoai dangmuasao?)

c 外面下雨 了吗？（Bmng〇aim(ar$i?)

d 外面是不是下着雨？（Bmngoai dangm(aph2ikh6ng?)

(29) a 墙上挂着一幅画。

（TTeitu:)ng treom'tbuc tranh.)

b ?

墙上挂着一幅画吗？（Ten t()ng treom'tb?c tranh sao?)

c 墙上挂画 了吗？（Tren tu)ng treom'tbuc tranh r$i sao?)

d 墙上是不是挂着一幅画？（Ten tu)ngc6 phai treom't buc tra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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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与越南语存在句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的比较研究

三、存在句的情态特征

汉-越存在句的情态特征涉及两者含有情态成分的问题。吴卸耀(2006 )认为，含有情 态成分的存在句的语义结构具有命题与情态两个部分。命题涉及空间与事物的关系，情 态涉及说话人与事件之间的关系。情态表现说话人对某个命题的主观看法，它的语言形 式是情态动词、情态副词、语气助词和动补结构等。表示意愿意义的情态词语，如“必须” “肯”“敢”等，一般都不能进人存在句里面。有的情态动词通过存在格式的意义作选择， 例如，“会”具有“能力”与“预期可能”两个义项，只有后一个义项才能进人存在句里面。我 们可以看到，存在句具有与其他句子不一样的情态特征。例如：

(30)

药品包装上应该印有详细说明和标签。（T

rgnbaob〗s2nph@mthu!cngn

c6 in nhan va phan giai thich)。

(31)火 星上可能有生命

。（Trgn sao hAa c6 th= c6 s\\r s!ng.)。

崔希亮(2003)认为，情态成分涉及说话人的态度与意见，并且与事件的现实情况有关 系的，这里有三个参数：说话人对事件现实情况的意见与判断，这个参数是核心的;说话 人判断的证据;促使说话人(或其他人)涉人到该事件的内力与外力。后两个参数是依据 或条件;说话人在谈话时会选择某个情态成分来表达自己有所依据的意义，而涉及条件或 依据就进人实际话语或篇章。说话人要完整地表达他的意见与判断，这需要有足够的证 据。例如：

(3 2 )根据国家药品管理法的规定，药品包装上应该印有详细说明书和标签。

(Can cu vao quy dinh luat phap quan li san pham thuoc quoc gia, tren bao

pham thuoc nen c6 in nhan va phan giai thich.)

(33)根据火星探测器发回的数据分析，火星上可能有生命

。（Can c? va〇 ph§n c6

the

c6 su

song.)

tich so lieu tu may tham do sao h〇a, tren sao h〇a

相关的问题是具体语境或实际篇章。带情态成分的存在句往往少于不带情态成分 的，特别是在文学作品中的比例是最少的，这跟文学作品以描述现实生活为主的特征有 关。有的情态成分排除出存在句的，如“肯”“敢”“能够”等;有的情态动词本来具有多种 意义，但一进人存在句之后，只能呈现其中一个义项。值得注意的是要区分三个概念：情 态成分、命题与非现实句(带情态成分的句子）。吴卸耀(2006)还提出要研究情态成分的 情态意义与带有情态成分的存在句的情态语用意义。情态是属于语义范畴的，所以它在 世界的各种不同语言中的具体表现形式不一样。汉语里的情态成分大多数是情态动词与 情态副词，还有语气词、语调、动补结构等。郭昭军（003 )便将情态分为根情态与认识情 态两种，认识情态指说话人对句子所表达的命题的真值的主观推测、估计等，就某个具体 的情态动词进行判定，例如，“要”在不同的语境中表达三类不同的情态意义：义务、意愿 与认识;根情态又可称为施事情态，如能力、义务、许可、意愿等，它是表达施事(主语)实施 谓语动词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条件与状况;郭昭军(2003)关于根情态与认识情态的区分 与沈家煊(2001)基本上是一致的。在汉语研究中，各家概括出的情态动词(或能愿动词） 不太一致。孙德金（1996)对情态动词的范围的概括相当全面，他先确定了 108个词汇单 位，在两种标准下给出助动词的范围。第一，语法功能标准下的助动词范围，以此录人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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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汉语学报第7卷第2辑

个情态动词，并且分为6个词义类型：意愿类(愿意，愿情，愿，乐意，高兴，爱1，肯）；意欲 类(想，要1，打算，准备）；可能类(会1，可能，可以1，能1，爱2,容易，能2,能够）；许可类 (可以2,可2,能3);必要类（应，该，应该，应当，得dgi，要2,需要，用得着，配）；其他类 (敢，敢于，能4,会2,好意思）。第二，语法功能为主，兼顾意义标准的助动词范围。如果 兼顾意义的标准，可将助动词的范围扩大，把以下这些词也包括进来：表示意愿的(乐得， 懒得）;表示可能的(好，得以，足以，可）；表示许可的(得d6)、表示意欲的（妄图，企图，妄 想）、表示必要的(必须，最好）。其中，意欲类的、意愿类的都不能在存在句中出现，可能类 中的“爱2、容易、能2、能够、好、得以”这六个不能在存在句中出现，必要类中的“配”不能 在存在句中出现。能够在存在句中出现的情态动词包括20个：可能类(会1，可能，可以1, 能1,足以，可1)许可类(可以2,可2,能3,得d6);必要类(应，该，应该，应当，得dS，要2, 需要，必须，用得着，最好)。其中，许可类的情态动词多用于否定(郭昭军，2003)。除了 “得”以外，这些情态动词与可能类的区别仅在于义项的不同，可见，这种情态意义之间存 在一定的内在联系。吴卸耀(2006)将存在句中情态动词所表示的情态意义主要归为以下 四类：（某空间存在某物的)可能性;（某空间存在某物的)预期性；（某空间存在某物的)必 要性;（某空间存在某物的)合理性。

(一）存在句的情态特征-可能性

1. 可能性情态成分的语义分析

表示可能的情态分成有情态动词“能，可，可以”(“6 th=”等。其中，“能”的使用频率 最高。除了“能”以外还可以使用替换法来确定还有哪些情态动词可以在这个句式中 出现。经过替换之后，句子都合格，并且语义没有改变，如果是将它们再放人具体的 语境里面，也不造成表述上的差异，这都说明情态动词“能、可、可以”以及可能式动 补结构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但是可能式动补结构与情态动词是有所不同的，可能式 动补结构只能体现空间的内在条件的影响，如“一辆出租汽车坐得下五个人”或“一辆 出租汽车坐不下五个人”而“能、可、可以”都可以根据不同的语境表达可能和许可 两种意思。例如：

(34) 车

(转

引自吴卸耀

里能坐四个人/车里可坐四个人/车里可以坐四个人/车里坐得下四个人

2006)

中间能塞进好几个钢镚儿

Trong xe c6 the ngoi bon nguai/Trong xe ngoi duac bon ngu )i

(35)

/中

间可塞进好几个钢镚儿

/中

间可以塞进好几

个钢镚儿/中间塞得进好几个钢镚儿（同上）

(36)

奶面上能放稳一只汤匙

_/奶

面上可放稳一只汤匙

_/奶

面上可以放稳一只汤

匙/奶面上放得稳一只汤匙（同上）

(37)

出声音（同上）

嗓子里能发出声音

/嗓

子里可发出声音

/嗓

子里可以发出声音

/嗓

子里发得

Trong co hong thanh.

c6 the phat ra am thanh/Trong co hong phat ra duac

2.

可能句的情态语用意义

情态成分的情态意义和句子的情态语用意义是不一样的。在存在句中，情态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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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与越南语存在句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的比较研究

“能

”、“可

以”等表示可能性，这只是情态成分本身的意义;进人了实际的交际领域之后，带

有这些情态动词的存在句具有情态语用的意义

。这

类句子的情态意义是

：说

话人利用这

类存在句对某个空间存在一定量的事物进行了估测

(38)

。例如：

大佛的眼睛有3米多长，耳孔里能并排站两个人。每只大脚宽8米多，如

果让人们一个挨着一个地坐在它的大脚上，可以坐上一百来人。（转引自吴卸耀

2006)

(39)

他的汽车方向盘下方有一个书籍存放格，里面正好可放一本车主近期要看

吨原油（如

t%i chF mFi tigng

的书。（同上）

(40)据 现场人员初步测算，现场每小时能涌出20

c6 th= tu6n ra 20 t5n d7u th6)

,按每吨1 5

00

元人民币计算，12小时内流失的240

吨原油等于损失了 3

6

万元人民币。（同上）

(二）存在句情态特征-预期性

1. 预期性情态成分的语义分析情态动词

“会

”是多义的

，《现

代汉语八百词》列了三个义项

：①

懂得怎样做或有能力

做某事;②善于做某事;③有可能

。在

这三个义项中

，只

有第三个才能出现在存在句里

。

但是“会”的可能义与“能”有不同的地方

。例

如

：

c6 th= ch?a nim siu ngudi)。

(41)石 头下面能容纳五六个人（Drnti cyc

* 石头下面会容纳五六个人（* Du：(ti eye di sg c6 th= ch?a n§m siu ngu)i)。

(42) 耳孔里能并排站两个人(TTong IF

at 6 th= +?ng d;ki Mng ngang hai ngudi)

?耳孔里会并排站两个人（

(43)

TTong lF tti sg d?ng d;!n Mng ngang hai ngudi)

c6

单击该命令按钮(条件），屏幕上会弹出一个展示窗口（trgn m;!n hnh sg

the hien ram'tcua sD hien thj )。（转引自吴卸耀 2006)

(4)(45)

我们端详着这三个字（条件）舌头上会无端地涌出甜甜的滋味。（同上） 洛阳城自2

4

日起至3

0

日止(条件），圣诞树上将会挂满于家最想得到的礼

treo day nhung m6n qiUi 于家 mu!n nhat)

。（

物(tren cay giang sinh se c6 the

(6)

同上）

随着“绿色消费”的蓬勃发展(条件），今后中国市场上将会有越来越多的环

sau tren thj trudng Trung Quoc se c6 the c6 cang ngay

境标志产品（TTu nay ve

cang nhieu san phamnhan hieu bao ve m6i tru dng)。（同上）

(47) 也许是天意吧，如果那次负责办理离婚手续的人没有外出，这个世界上就不

会有我和我的姐姐了（trgn

2. 预期句的情态语用意义

thg gimnaysg kh6ng the c6t6ivach丨

t6ir$i)。（同上）

“会”表示在一定外在条件的预期性和可能性，在存在句中表示在某种条件下在某空

间存在某物或某人是可预期的出不同的言语的行为

。但

当进人了交际之后

，说

话人就根据这种预期可能性作

。例如：

(48)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能遵从先哲的教诲去做，这个世界将会

gi,i my sg gi2m b,tr5tnhi9u cii goi la tranh

减少很多无谓的争斗和血■腥（th0

dau va dim miu)。

（转引自吴卸耀 2006)

ng kh6ng in

(49) 人们为这条鱼惊异，谁也不相信渭河里会有这样大的鱼（ai c4

195

国际汉语学报第7卷第2辑

trong song 渭 se co ca bu the nay )

。

(同

上）

(50)

1. 必

天 上会掉下焰饼来吗（tren trdi sH r,txu!ng binh c6 nhUn sao) ?(同

上）

(三）存在句情态特征-必要性

要性情态成分的语义分析

情态动词包括得(d§i)、需要、要，必须。据《现代汉语八百词》,需要”“得”解释为 “应该、必须” “要”解释为“须要、应该”“得、需要、要”都跟“应该”“必须”有相关。“必 须”解释为“一定要，表示事实上、情理上必要”“应该”解释为“情理上必须如此”“必须” 和“应该”是不一样的。“应该”表示的情态意义是合理性，而“必须”的情态意义是必要性。 例如：

(51)

这房子

1997年就漏了，每逢雨天，家里得摆满接雨用的脸盆（trong nha

。（转引自吴卸耀 2006)

phai +e +ay chau ruamathung nu,c mua)

(52) —

位排长回家结婚归来，说乡间有了 一个新风尚，在女方陪嫁的物品中，得

有一个漂亮的大书橱，还要摆在新房里最显眼的地方，上面得放满书（phai c6 m

'tcai

t* sach l,n +jp，cdn phai +at - n;i batmatnhat trong phdngm,i)

。（同上）

(53)

现在，对我来讲，最幸福莫过于飞机出故障，不是在天上，而是落到北京以

后停飞，而且机组里还得有个叫王眉的姑娘(trong tD may bay cdn phai c6 cO gai tgn 王眉）。（同上）

“需要”“要”“得”和“必须”都表示必要性，属于义务情态，但依照义务的强弱可以排 列为：必须 >得>要。判定强弱的方法是用肯定性最强的情态副词“一定”和最弱的“不 一定”例如：

(54) 与

2006)

(55)(56)

与会者的胸前一定（*不一定)得挂一个红布条。（同上） 与会者的胸前一定（不一定

会者的胸前

* 一定（*不一定）必须挂一个红布条。（转引自吴卸耀

)要

挂一个红布条。（同上）

布条

TTrudc ngyc ngudi thamdy nhat +jnh (khOng nhat +jnh)phai ganm'tcai 红

“必须”之前不能出现“一定”或“不一定”因为“必须”强包含“一定”义。“得”之前可 以出现“一定”但不能出现“不一定”因为“得”弱包含“一定”义。“要”之前两者都可以出 现，因为其义务义较弱。例如：(57) 与会者的胸前* 一

(58)

与会者的胸前

定（*不一定)需要挂一个红布条。（转引自吴卸耀定（*不一定）必须挂一个红布条。（同上）

布条

2006)

* 一

TTrudc nguc ngudi thamdu nhat +jnh (khOng nhat +jnh)phai ganm'tcai 红

“需要”与“必须”具有共同性。但两者也有区别。如果是产品的说明书，一般用“需 要”而不会用“必须”因为“需要”具有客观性，“必须”则带有主观感情色彩。例如：

(59) 遥控器内需要装两节5号电池。（转引自吴卸耀2006)

(60)

2. 必

遥控器内必须装两节

5号

电池。（同上）

Trong may dieu khien tuxa phai gan pin so 5

要句的情态语用意义

“需要、要、得、必须”表示必要性，在存在句中它们表示某个空间存在某物或某人具有

196

现代汉语与越南语存在句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的比较研究

必要性。当进人交际了之后，说话人就根据必要性做出不同的言语行为。但由于这组情 态动词含有语义的差别，所以，在进人交际之后的表现有所不同。

(1)

规定或约定。例如：

(61)

文件上必须清楚列明账户持有人的名称和银行账号（tr€n

v;lnki&nphai

lietke r6rangh(E tencuangu)i su d\\ingvas! manganhang)，以便本公司确认您

的汇款。（转引自吴卸耀2〇〇6)

(62)

据悉，欧盟已对葡萄酒的标签作了新的规定，并已经实施。按规定，葡萄酒

的标签上要有酿造方法、传统概念、产地标志或年份等

（heo quy +8nh，tennMn

hieu cua ruau nho phai co phuang phap che bien，khai niem truyen l^hong，mac sanxuath〇1c n巨mvan van)。（同上）

(63) “祝你快乐，亲爱的------咱们立个规矩，每句祝酒都得带个‘亲爱的'

mFi

cau ch{ic ru>u +9u phai them ‘ 亲爱的’）。’’（同上）

()

提示或提醒。例如：

(64)

明天这文章一见报，署名就是市委书记的了，你要是起诉的话，法院的传票

上就得写他的名字

（en t) truy9n +;n cua phip vien phai vieten cua 6ng ay)，你

要是不介意的话，那当然可以了。（转引自吴卸耀2006)

(65)

行李箱最妤用轻便牢固的旅行箱，不怕碰压，便于搬运，箱上要有明显标记

(trm vaii phai cO d5u hi&u r6 rang)，写上中文姓名，到达地点等，集团旅游，可用统

一标记，以便识别。（同上）()

推测。例如：

(66)

游泳者淹死又是那么稀松平常，每年全国都得死一个团（m

Fi nimt〇an

qu!c +9u phai chetm't +〇an)，没人会感到奇怪。（转引自吴卸耀2006)

(67)

你说，这熊瞎子也真会吃，专爱掏野生蜂蜜吃，天长日久地掏下去，那熊掌

上得有多少维生素

ABCDEFG 呀（tentay gau ay phai cO bao nhieu vitamin

ABCDEFGa)。（同上）

(四）存在句情态特征-合理性

1.合理性情态成分的语义分析

这一种包括“该、应该、应、应当”等，它们之间都有差别，“应该”的使用频率最高，所 以，可以把其他的都看成“应该”的变体，与上节中的必要性也有不同的地方。例如：

(68) 进口化妆品上应该标明国家卫生部批准的化妆品进口许可证号。（转引自

吴卸耀2006)

(Tren san pham mi pham nhap khau nen ghi ro ma dang ki cho phep nhap khau cua bo y te)

(69)

门口和橱窗可种植摆放花草树木，保持清洁卫生，特别是树木的叶子上面

应该没有尘土（ +1c bi&t la ten la cay n€n kh6ng cO b\\i +5t)，只有这样，才能让顾客

觉得餐厅内部是清洁卫生的。（同上）

(70) —份家装报价的基础是工程的做法以及所使用的材料，所以，在设计图纸

上应该标注出来主要材料的名称以及材料的品牌

（ten gi5y thietke n€n ghi r0 ra

197

国际汉语学报第7卷第2辑

话ntm lieuchu y0uc4ngnhu nMnhieutm lieu)，这便于今后施工人员依照纸施

工。（同上）

(71)

+

游弋在清水中乘风破浪的“龙”是水牛龙，头上应该配上一对水牛角（t设

n

au n台n ph!i h>pm't clp水牛角），才现出威武来。（同上）

(72)校 园的周围应该是一片农田

（xung quanh c6ng vi台n tnr)ng chac la m't

+$ng ru'ng)，附近的河上应该有一个渡口（ vung lan can tr台n s6ng chac c6 b0n sang ngang)。（同上）

(73)

光标

如果你现在正在看这个网页，你的屏幕上应该会有一个以箭头表示的鼠标

（trenman hinh cua b%n se c6 m4i ten tu>ng trung cho con chu't )。（同上）

(74)

背包里应该能装得下防潮塾、衣物、食品、相机等物品（tin

baloch.ccd

th= +ung+(>ctamtham，quanao，+$ in，miym6cvanvan)，背后夕卜面只能留一个

大件，比如睡袋，用绳子綁在背包上。（同上）

(75) 它上面应该停着很多飞机给这些飞机当一个基地，让飞机去跟别人打

（phia

can c? cho

chun

tren n6 can cho

(76)

dau rat nhieu may bay de lam khu

是啊，我想要一所房子，一所在海边的房子，它的墙壁是雪白的，墙上应该

挂着一幅美丽的画儿

（trin t()ng ph2i treom'tb?c tranh djp)，让我想想，哦，它不

（phia tin n6 ph2i c6 m'tvUng bi = n)，沐浴

ng kh6ng tin n6 ph2i l5p

一定是名画。它上面应该有着一片深海

着月光，蔚蓝蔚蓝，在它的上空，应该闪着许多星星（kho2

lanh nhi9u sao)，海边伫立着一位少女，在沉思，在凝望。（同上）

2.合理句的情态语用意义(1) 规定。

“应该”类常用于法律规章制度的制定。如果把这种情况的“应该”改为“必须”就缺

乏了调节人际关系的缓和情味。例如：

(77)按 药品管理法规定，药品包装上应印有详细说明书和标签

（tin bao bi san

pham thudc nen c6 in t) h(,ng dan chiti0tva nhan)。（转引自吴卸耀 2006)

(78)保 险单上应该印刷航空意外保险的条款

（tin phi6u b2o hi=m nil in

t) giay bao hiem hang khong ngoai y muon)。(同上）

(79)许 可证上应当注明旅行社的经营范围

（tin gi5y cho ph^pniighi chU

ph%mvi kinh doanh cua cOng ty du lch)。（同上）

(80)

果汁饮品，标签上应该标注原果汁含量

（tin nMn hi&u nil ghi chU ham

l(>ng n(,c trai cay nguyin ch5t)，没有标注，最妤不要买。（同上）

(2) 建议(呼吁、提醒）。

某些必要的事项，目前没有做到或没有引起注意，因而提出建议。例如：

(81)

我觉得图书馆的网页上应该留下图书馆联系的电子信箱

（tOi nghK rLng

tren cac trang m%ng cua thu vien nen d= l%i d|a chi dien tulien l%c)，这样便于联系

和询问！（转引自吴卸耀2006)

(82)地 图上应该附有索引

（tren ban d$ nen c6 k色mphan h(,ng dan tra c?u )，

以便读者尽快地找到要查找的街道。（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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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与越南语存在句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的比较研究

(83) 在景区景点里面以及附近应该严禁马路市场(-trongcac+i=mdulich

，防止疾病的传播。

，

khu du ljch va vung lan c:n nen nghi台mcamchg +()ng ph!)

(同上）

(84)

耳又措施（

记者采访时，附近群众强烈呼吁，在泄洪道附近应该设立警示标志和口采

vung an c:n 泄

洪道 n

il thiet l:p bang cao thj va bien phap s6 dung)

，

保证行人的生命安全。（同上）

(85)

当然，你也应该注意毛巾的标签，上面应该印有其含棉比例（phia t

。(同上)

in nil

co in ti le ch?a bong )

(3)推定。

根据前提(知识)并推定结论，包含“应该”的句子在推定的结论中，这种情况偏向于知 识情态。例如：

(86)

自吴卸耀

右侧有一把木头梯子，上面应该有个阁楼（phia t

in nil cO caiga：)。

（转引

2006)

既然确认书是我亲自给王某的，上面应该有我的指纹（phia t。请求鉴定指纹。（同上）

(87) in nil cO van

tayc*at6i)

四、结语

现代汉语与越南语中的存在句都受到了不少语法学者们的关注，取得了相当突出的 研究成果，但也存在着一些争议，有待于进一步全面、深入地研究。本人大量收集了关于 现代汉语与越南语中关于存在句的相关材料，在学者们研究的基础上，从比较的角度，考 察和分析了两者的异同点。存在句在汉语中的使用频率高，受到学者们的关注多，而且相 关研究也相当多;在越南语里，存在句的使用频率没有汉语高，相对而言对它的研究也很

少。现代汉-越存在句大同小异，最基本的相同之处在于A段与C段，两者的“有”字存在 句的使用都是相当普遍和简单的，两种语言的存在句的类型丰富，并且不同的类型其句法 形式、语义关系、语用功能、否定形式与情态特征的表现也不一样。现代汉语与越南语存 在句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B段和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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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mparative Study of Existence Constructions5

Negative Form and the Modal Characteristics in

Modern Chinese and Vietnamese

Hoang To Nguyen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 University of Social Sciences and Humanities , Ho Chi Minh City National University , Ho Chi Minh City 70000 Vietnam)

Abstract： This thesis studies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existence constructions^s Negative form and the Modal characteristics in Chinese and in Vietnamese. Thisresearch is based on the “two triangle” analysis methods posed by Professor Xing Fu Yi and contrastive linguistics analysis methods , and also combined the facts and theory to describe and explain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existence constructions between Chinese and Vietnamese

in

many different

aspects. It

compared

the

N

the Modal characteristics of existence constructions in Chinese and Vietnameseincluding the meaning of phrasing , and the feature of A , B , and C.

Key words： Chinese； Vietnamese； existence constructions^s Negative form and the Modal characteristics;comparison

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