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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的赞歌-解析斯坦贝克短篇小说中主人公女性意识的觉醒

2023-07-12 来源:榕意旅游网
解析斯坦贝克短篇小说中主人公女性意识的觉醒

摘要:斯坦贝克在收入《长谷》中的三个短篇小说《菊》、《白鹌鹑》和《紧身甲》中生动地刻画了三个“女强人”的形象。作为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她们在各自生活的空间内以不同的方式强烈地表达了希望摆脱男性束缚的愿望,她们的挣扎是痛苦的,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成功的。她们不愧是那个时代的女中豪杰。作者精湛的写作手法在这几篇故事中得到充分的体现。

关键词:短篇小说 女性主义 “女强人” 挣扎 写作手法

Analyzing The Awakening of The Feminist Concept

Abstract:In his three short stories collected in his Long Valley, John Steinbeck depicted vividly three “strong women characters. As ordinary housewives, they express separately in their own living space the strong desire to get rid of the binding of the man. Their struggles are painful, yet in some sense they are successful. They deserve the title of the heroines of their time. The stories also show the author’s skillful writing styles.

Key words: short stories feminism strong women struggle writing styles

作者简介: 扬波 女,英语硕士, 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梁亚平,男,一九五五年出生。一九八二年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外语系。英语教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英语教学。

本文为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项目《斯坦贝克研究》(2004sk146)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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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斯坦贝克短篇小说中主人公女性意识的觉醒

玛丽莲·L·米歇尔指出:本世纪初期的大多数作家只关心男性人物和男性的问题和动机。这或许是因为大多数作家除了浪漫小说和杂文外,都是男性的缘故。只有两人例外,他们就是约翰·斯坦贝克和D·H·劳伦斯。他们是要把女性从虚构的小说中虚假阴影中释放出来。今天,劳伦斯的那种咄咄逼人和常常是性欲的女人的描写当然受到了一些女性主义批评家的批评。而斯坦贝克对美国文学的贡献也受到人们的忽视和摒弃。(米歇尔1976)这位评论家还在文中指出,斯坦贝克在其30年代创作的短篇小说《愤怒的葡萄》中,塑造了约德大妈和罗撒香这两个令人难忘的女性形象。但她认为这两位女性都属于那种“大地之母”类型的人物。而在他三十年代的短篇小说中,他却刻画了更加成熟的新型的女强人形象。

(一) 收录在《长谷》(1938)中的三部短篇小说,《菊》、《白鹌鹑》和《紧身甲》分别刻画了三个不同类型,却又各具特色的新型女强人形象。《菊》是一篇被批评家普遍认可的小说。斯坦贝克的第一位妻子,卡罗尔·海宁•斯坦贝克曾说,“这是他的最好的一部小说。”布里安·巴布称赞是“艺术上最成功的小说。”莫德塞·马库斯也称《菊》是“世界最优秀短篇小说之一。”(Hayash: 1976)《菊》的主人公伊丽莎·艾玛和其丈夫艾伦生活在塞利勒斯的一个牧场。伊丽莎是位中年妇女,没有子女。她身强体壮,她的生活圈子就是她精心种植的花园,花园里种着菊花。伊丽莎是种菊花的能手,花开的很大,这令她很自豪。一天下午,一位游方的修补匠来到她的花园,问她有没有锅盆、剪刀之类的东西需要修补。虽然伊丽莎几次拒绝了她,但当修补匠对她的菊花表示兴趣,并骗她说他认识的一位太太也想要菊花种时,伊丽莎立即上当受骗。为他准备了一盆新枝条并告诉他如何移栽,她还送了一盆她精心栽种的嫩菊花。兴高采烈的她想法找出两个破锅给他修补。但就在心情舒畅的伊丽莎和丈夫一起开车前往城里准备轻松一晚的路上她看到那位修补匠已将菊花苗扔到了路上,她的理想化作了泡影。

和《菊》相类似的是,《白鹌鹑》的女人公也是位热爱花园的女主人。玛丽•奉勒和她丈夫生活在镇边的一幢经玛丽精心设计的房子里,花园的一草一木都是玛丽智慧的结晶。同伊丽莎一样,玛丽也没有子女,玛丽让工匠在花园里种了花草,修建了一个小池,以便能吸引花园旁边小山上的鸟下来喝水。玛丽整日沉静在对她的花园的喜爱之中,她甚至不准她的丈夫与她共住一室。当玛丽发现了一只白鹌鹑下来喝水被一只小猫吓跑之后,她要求丈夫立即用毒药药死那只猫。但她丈夫却第一次没有听从她的话,他找来一只气枪,打死了那只玛丽认为就是自己的白鹌鹑。

与以上两个短篇不同的是《紧身甲》中的女人公艾玛·兰得尔是位体弱多病,得骨瘦嶙嶙的女人。她也是位没有子女的中年妇女。在故事的大部分时间里她已经死去了,但她对丈夫的影响却始终存在着,艾玛对丈夫的控制是精神方面的而不是身体上的。故事中艾玛的丈夫兰德尔是位受人尊敬的农民,他被认为是位会思考有见地的农民,但就在他妻子艾玛病故的当晚,他向邻居艾得吐露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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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原来因为他天生的松松垮垮,为了向外人表明自己的与众不同,艾玛要他一直穿着挺直的紧身甲,系上防止肚子凸出的松紧带。兰得尔每年要出去一周到洛杉矶的妓院去喝酒玩女人。虽然艾玛知道实情,但她总对邻店说她丈夫是出去做生意了。兰得尔想在自己地里种香碗豆,但艾玛生前他一直无法做到。艾玛死后,他将全部土地都种上了香碗豆。香碗豆获得了大丰收,但令他的邻居吃惊的

是,兰得尔仍然没能摆脱他死去妻子的控制,他依然感受到她的存在。

(二)

《菊》和《白鹌鹑》以及《紧身甲》都探讨了这几位女强人在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为她们提供的狭窄空间里所表达的心理上以及性方面的强烈愿望。《菊》和《白鹌鹑》所选择的女性空间都是“花园”,作者用花园作为其女性能力的表现场所。然而与传统的表现方式不同的是,她们是以传统的属于男性的形式来展示其能力的,也就是说她们被刻画成了男性化的人物。作者描写了她们对自己的看法与其男性对她们的看法的完全不同。比如:两位女主人公的丈夫对他们的妻子在花园里的物质上的成就都不去在意,不愿意去了解她们的个性。因此,每对夫妻之间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误解。这种误解不仅产生了词语上的,也带来性方面的交流的阻碍。由于男性天生的认为自己优越与女性,而女性则认为自己不说优于男性,至少应与其平等这就造成了各自婚姻上的紧张关系,也是(她)他们互相疏远的原因。《紧身甲》中的艾玛的活动空间虽不是以上两篇小说中的花园,但却同样是传统上的“家”。这里是她的能力展示的空间,当然也包括她们家的农田。她同丈夫的控制与反控制的矛盾奠定了小说发展的基础,反映出女性要在男性社会中获得独立的坚强意志。

这三位女人都显示出男性化的意志力,而她们丈夫却不具备这种本应该被认为他们应该具有的男性意志。有批评家指出斯坦贝克的这些女人所具有的双性身份使人想起劳伦斯《恋爱中的女人》中的古德伦·布兰文和《狐》中的马希。他们认为这两位作家的共同点在于对受挫折的女人的心理刻画。(米歇尔1976)

《菊》中的伊丽莎·艾伦表现出一种纯朴的肉欲感。这种肉欲感当然不是在她丈夫面前。这表明作为夫妻她(他)的失败是双方共同造成的。玛丽·泰勒是位缺乏性感的女人,然而当她看到白鹌鹑时,她的情欲高涨的反应却是:“一阵欢快的震憾,一阵欢快感涌出她的胸膛,她屏住呼吸„„一阵强有力的狂喜在她体内震颤”,玛丽的这种反应是因为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这也是一种自恋:“啊”,玛丽心中喊到,“她就像是我!„„她就像本体的我,一个纯粹的本体,她一准是鹌鹑王后,她让我身上发现的每一件可爱的事形成了一体„„”玛丽对她自己以外的事物,如男人,她丈夫没什么反应,她丈夫也知道,“有些事情玛丽不愿意谈及,卧室的门晚上上锁就是对这问题干脆的回答。”因为他无法将自己的意志施加于她,他的婚姻上的挫折只能咽在自己肚里,也只有通过象征性地打死白鹌鹑来发泄。《紧身甲》中的兰得尔的妻子瘦骨嶙嶙又常期卧病在床,她们的夫妻生活也是受压抑的。兰德尔只有选择每年出去到洛杉矶去下妓院,来宣泄自己的情欲,而这种宣泄后的结果却是导致艾玛精神上的痛苦。尽管她从来不说,但她总又要病上一两个月,而兰德尔又要被她困在屋里侍候她。

男性化特征在《菊》中伊丽莎身上表现的非常明显。在描写其外部特征时,作者写道:“她三十五岁,脸庞清瘦而结实,两眼清澈如水。她身穿园艺服,身材分辨不清,有点臃胖笨拙。一顶男式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双眼,脚穿一双又大又重的鞋子,印有图案的衣服被那件大灯芯绒工作裙几乎盖住了,工作裙上有四

3 个大口袋„„她的脸显得急切,成熟和庄重。连她用剪刀剪菊干都显得过于急切,过于有力,菊杆在她手下太小,太容易对付了。”当她看到走家串户的修补匠的 大蓬车后,她便被其神秘的活方式所吸引。在目送他离去时,她不由自主地低声说道:“那是个光明的前景,那儿一片光芒。”在她丈夫提议要去镇上吃一顿庆贺他们卖了几十头牛的买卖成交时,伊丽莎提到了拳击赛。虽然她告诉丈夫自己不

喜欢看拳击赛,但对到饭店去喝上一杯却加以赞同。所以有评论家称她是“从生活中移到书页上有味道的人物,”她也是一位深受人们同情的一个人物。《白鹌鹑》中的玛丽虽然和伊丽莎一样深爱着自己的花园。她把花园看作是自己的孩子,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出自她精心设计,都是她智慧的结晶,但在外型上她们却相差甚远。玛丽是位长的“真得很漂亮”的美女,以至于她的丈夫同她结婚后,看到她规划的花园羡慕地赞叹:“谁能说出这样漂亮的姑娘怎么那么干炼呢?”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丈夫倾倒,“家里来客人时,他很为她骄傲,她很漂亮,很酷,很完美„„她很得体地不慌不忙地谈论着花园,就像谈论她自己一样„„。”然而,在她美貌的外表之下却有着一颗扭曲的心。玛丽将自己的花园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她,她不充许丈夫动那里的一草一木,她甚至在晚上锁上卧室的门防止丈夫进入“自己的内部”,丈夫就像是动物和小山一样都是外人。对她来说,性爱不是一种双方共同享有的情感,而是为她的完美的花园必须付出的代价,故事中有四次描写她对丈夫的主动反应对是“她让他吻”。

与《菊》和《白鹌鹑》中的女强人不同的是《紧身甲》中的艾玛是位瘦的皮包骨的女人,结婚二十一年没有孩子,长时间生病,体重仅有87磅,满脸的皱纹像是位老太婆。可想而知,她的性生活是不和谐的,她已经没有能力去考虑性爱问题。但当她丈夫每年外出一周回来后,她总会病上一两个月,她知道丈夫是去喝酒上妓院:这使她无法忍受,但又不能对别人说,因为她是位“骄傲的女人,很少抱怨。”她常对来陪伴她邻居们说丈夫是外出做生意去了。但她有着坚强的意志,她可以让丈夫按照她的意志做事。让他始终穿着紧身甲,束腰松紧带,不同意丈夫种香婉豆,生病时不让丈夫请护士等,丈夫只有在她死后才向邻居吐露出这一实情,但她始终不明白妻子是怎样做到让他俯首听命的。三位女人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女人要在男性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强烈愿望,要在自己所能够指定的地方表达自己的坚强意志,实现自己的生活价值,从这一点上说,她们都是胜利者。

(三)

我们再来看看这三个家庭的男性主人公。在男性占统治地位社会下的丈夫们从表面上看都是各自家庭中生活的主宰,养家糊口的主人。但实际上他们都处在家庭的从属地位上。《菊》中的亨利·艾伦是位牧场主,他以养牛为业且拥有果园还有帮工,但他却无法进入妻子的世界,他对妻子的花园并无太大的兴趣。菊花长势良好,花开的很大,但对他来说这都没有意义,承认妻子干什么成什么,希望她也能去他们的苹果园,让苹果也能结那么大就好了,他只关心物质的东西。所以,她同妻子的谈话显得枯操乏味,他的言语缺乏幽默,她在干完活,洗完澡,换上漂亮的衣裙,为自己的美貌而陶醉时,丈夫对他的评价只是壮的可以用膝盖折断一头小牛,快活的像吃西瓜一样把它吃下去。连他开玩笑的话都显得那么认真,这就造成了他和妻子思想上隔阂,以及性生活的阻碍。当妻子见到了修补匠,将同他的谈话举止同自己的生活加以比较后,便不由自主地焕醒她内心强烈的性欲望,才会使她对修补匠的生活产生了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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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鹌鹑》中的海瑞·秦勒,虽然是位精明的商人,他的金钱和地位足以使他能够娶上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但他在妻子面前却没有任何地位,他是妻子按 她的意愿选中的木偶,他被选中是因为“那园子似乎喜欢他。”他不能随意改变花园的任何一样植物,他下班回家后就做在房里看报纸。只有玛丽需要捉花草上的虫子时,他才被允许进入花园去帮她消灭那些企图毁灭她的敌人——各种虫

子。当一只猫吓跑了她认为象征自己的白鹌鹑时,他虽没有按照妻子的命令搞来毒药药死该死的猫,但却不得不答应买只气枪打伤猫,给它点历害让它不敢再来。虽然强烈的欲火使他不得不在晚上尝试着打开房门,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强行打开,他不能进入妻子的卧室。在他看来妻子,“有点可望而不可及,有点深不可测”„„所以他告诉玛丽,“我太爱你了„„可我也怕你。”虽然长期的压抑使他无法忍受,他开抢打死了白鹌鹑,但他仍然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我真卑鄙,我真他妈的卑鄙,杀死了她心爱的东西”,他只有唉叹,“我真孤独”。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变成了白鹌鹑,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而花园,猫,玛丽却继续活着。

《紧身甲》中的皮特·兰德尔是位受人尊敬的好人,他举止端庄,头脑精明,他的土地精耕细作,农庄整洁干净,屋内窗明几净,过着令人羡慕的殷实的生活,但他的内心却饱受着痛苦。他想在自己的地里种碗豆,他妻子不让。他想象其他农民一样松松垮垮,但他妻子却要他穿着纠正肩膀的紧身甲,防止肚子凸起的紧腰松紧带,他也不能喝酒,只有每年出去一周,去喝酒玩女人,但这给他带来更长时间的伺候妻子的痛苦,他不得不在家照顾久病卧床的妻子,为他洗澡,为她端尿,为她刷锅洗碗拖地板,这使他成了一个十足的家庭妇女。

他的妻子病死了,他终于去掉了束缚他的一切,认为从此可以按自己的意志行事了。他果然将全部土地都种上香碗豆,并获得了丰收,赚了很多钱,但艾玛却仍活在他心里。“她并没有死,为种香碗兰的事她折磨了我整整一年„„你猜我回去干什么,我要在家里装电灯,艾玛早就想安电灯了。”妻子人虽已离开了他,但对他精神的控制却依然存在。

这些男性同他们的妻子相比,只是更实际一些,只是关心物质上的东西,而却都各自碰上了对自己性别认同感到困惑的女性。所以,他们的男性领导作用就退让了给女性,留下了在侵犯和屈从之间析腾的空间。(米歇尔1976)

(四)

评论家一般认为《白鹌鹑》和《紧身甲》中的对话和场景是寓言式的,而《菊》却是自然主义的。作者在这几篇故事中运用不同的象征方法来丧失主人公的女性意识的沉醒,作为《菊》故事的中心象征的菊花为故事的情节发展提供了基础,伊丽莎在砍菊杆时带着“过于急切”的表情正是她“阉割情节”的表露,伊丽莎将幼小的嫩枝插入挖好土沟里代表着她强烈的性交欲望。接下来这些嫩枝又成了她的儿女,她去向修补匠热情扬抑地解释怎样插种时说,“我告诉你该怎么种。”而伊丽莎茁壮的菊花——又大又黄的菊花(十寸)象征着她的智慧和能力的结晶——她绝望的美丽花朵。而那位巧嘴滑舌的修补匠吹虚自己善于修补锅壶, 尤其是锅的凹陷部分,当地敲到伊丽莎给他修补的破锅的凹陷部分时,他咬了咬上嘴唇。他对象征女性生殖器客的偏爱正体现正体现在他虽将伊丽莎给他的那盆菊花扔到了路上却留下了花盆,这对一位长年过着流眼生活的修补匠来说也是件很自然的事。

批评家们大多认为《白鹌鹑》不如《菊》写的那么动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 5

因为它的象征意义过于明显。玛丽·泰勒的花园和白鹌鹑就是她本人。正如以上所提到的当玛丽命令她丈夫打死那支惊吓了鹌鹑的猫时,亨利·泰勒本能地打死了那支鹌鹑而不是猫。尽管感到羞愧,但亨利消灭了那支罕见的鸟,因为它象征着自己疏远的不可触及的妻子。他们的危险的性紧张关系是在理想化的基础上,通过婚烟而加剧的,他的妻子是“无情的,纯洁的”,而丈夫对性的观点却

是“难以启齿的邪恶而羞耻的”。这种“不断发展的不被承认的性关系紧张象征性地通过花园以及威胁花园的力量表现出来”。一方面,玛丽·泰勒精心呵护她的花园和保护那支白鹌鹑;另一方面,他的遭受性挫折的丈夫却要和“野生灌术”和那支饥饿的猫一起侵入她的花园。

而《紧身甲》中的皮特·兰得尔则同深受性压抑和性挫折的亨利·泰勒一样,亨利·泰勒所显示的“深深的性和精神”饮渴也就是兰德尔在其妻子那里得到的。紧身甲和束腰的松紧带象征着妻子对他的控制,除了这些物质的物件之外,妻子对他的控制还来自于她无声的眼神,“她的黑眼睛闪烁着决心活下去的光芒”,当医生在她生病时建议雇一个护士照顾她对,却受到病人眼中露出的拒绝。在她不生病时“她总是坐在前廊的一把椅子上,一直到凉风将她吹进屋。她不停地织着东西,不时抬头看着皮特在平地上干活,或者在果园干活,或者在房子下面的山坡上干活。”她的目光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皮特始终在她的目光的控制之下。就连她死了,皮特还问邻居,“你认为某个人——去世了——还能看到我们在干什么吗?”皮特相信妻子的灵魂依然存在,为此,他不得不继续去喝酒下妓院以求得短暂的精神解脱。

在以上讨论的三个短篇小说中斯坦贝克刻画了三个不同类型的“女强人”形象,她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业绩,她们没有自己的职业,没有财政来源,不能像五十年代以后的新女性那样过着完全独立的生活,她们在各自的生活圈子里探讨女性生活的困惑,寻求摆脱男性社会施加于自己精神上的压迫,她们的抗争显然不会被男性所理解,更不会得到男性的支持。但她们用各自所能做到的方式,表达了女性寻求自我的强烈愿望,在某些方面,她们实现了自我的人生价值。可以想象她们的挣扎是痛苦的,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菊》中的伊丽莎就被修补匠的花言巧语所欺骗,《白鹌鹑》中的玛丽要求杀死小猫的命令就受到丈夫拒绝,而《紧身中》的艾玛由过早的因病离开了人世。

作为美国历史上第七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斯坦贝克以他的长篇小说赢得他的美国重要小说家的地位,但也有评论家指出“最后„„(斯坦贝克的)声誉可能建立在他的短篇小说上,作为小说家他是胜任的,作为一个短篇小说家,他则是超一流的。”由于在短篇小说方面的成就,斯坦贝克曾四次荣获欧·亨利短篇小说奖,斯坦贝克在短篇小说中对女性人物的赞扬也受到了女性主义批评家的一致好评,对二十年代后期女性主义文学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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