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东窗,坐着一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被汗水浸透了洗得发白的军衣,紧裹着他那健壮而匀称的身躯。他那白中透红的清秀的面孔,像涂了油彩似的闪闪发光。两条漆黑的、细长的眉毛,有力地向上扬,将到顶端时,才弯成形。一双像熟透了的葡萄一样又黑又大的眼睛,机灵地、警觉地扫视着充满汗味和传出鼾声的车厢。
他能在同学心目中占有较高的地位,这功劳莫过于他的嘴了。他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像发连珠炮似的,好像事先都准备好了。学绕口令,全班就数他最好,两片薄薄的嘴唇忽闪忽闪的多灵活呀!有时他还学着古人的模样,脑袋一晃,嘴里说着一句句古文,叫人怎么也听不懂。他也可以说是我们班的“艺术大师”了。联欢会上,让他表演节目,他快板、相声、哑剧,都能来一段。特别是相声,学得真像,再配上滑稽的动作,连平时最严肃的老师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这里上车的人很多。车又开动了,刚行驶有几分钟,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旅客”,在那里挤来挤去,他前边站着一位将近70岁的老大爷,挤了两下,便把那位老大爷的钱偷走了。我刚要喊,只听我身边的那位小同学大声喊:“喂!谁的钱包掉地上了,前面那位哥哥拾到了!”这时,那个老大爷捏了捏衣袋,发现自己掉了钱包,“同志,是您拾到了我的钱包?”他恳切地问,只见那位青年脸红了,吞吞吐吐地说:“大爷,你的钱包刚掉下,我才拾到,准备还给您。”说着便将钱包交给了那位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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