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日,是学校组织亲子春游的日子,也正是在这天,我的外公离我而去。
那天早晨,我和妈妈坐在去往学校的车上。突然,妈妈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姨妈的哭声。妈妈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对我说:“阿芷,外公好像不太好,待会儿我去看看,如果我来不了,你就先去。”下车时,她又再次叮嘱我注意安全。
在学校,我焦急地等待着妈妈终于,她来了!
“外公怎么样了?”我近不及待地问。
妈妈静静地说:“外公只是睡着了。”她用手轻抚我的额头,我却分明看到了妈妈的额头扣上的难掩的锁。她努力地笑了笑,兴许是想安抚我们俩忐忑不安的心吧。
等待出行的孩子和大人们在教室里热烈地攀谈着,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一直很安静的妈妈。一边是孩子们对世外桃源本能的向往,一边是耳畔响起的姨妈的轻泣,我,心神不宁。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外公不行了!妈妈疯了似的冲了出去,在风中匆匆丢下了一句话:阿芷,自已去桃花源,原谅妈妈!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只是不停的祈祷外公没事。
下午五点,我知道了结果。
外公真的睡着了,他抛却了尘世的一切沉重包袱,安静地睡了,妈妈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显得很平静。面对外公的遗像,我努力让自己不哭,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外公离开我们的第三天,是他出殡的日子。那天,雨下得很大,像泼,像倒。我看到了外公,他躺在鲜花里,被花簇拥着,双目紧闭,也是在那一天,我真正触碰到了死亡的含义,我再也忍不住了,在雨中,任泪肆意留下,不知脸上是泪还是雨。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外公、妈妈、我。
我只能说这一切,只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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