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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的标志之一,是对自我逐渐有了一个大致的评估,大概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
我在大一那年辞掉了所有的学生活动,接着一心一意写我的小说,我至今认为,这是我一生中最明智的决定之一。
长久以来,我一直认为,很多人终其一生庸庸碌碌的原因,就在于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对自己的技能树有一个正确的评估,或者压根从来没有评估过——
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明确,又谈何努力呢。
我在大一上半学期加入了院系学生会,当初新生入学,学生会*扫楼招新,他们的首选目标是颜值高的新生,我被*内定,只要我参与面试,就能通过,真是荣幸之至。当初觉得自己精力充沛,一口气又报了许多部门,社团联、辩论队、团校,居然还有院系的篮球队——当初真是脑门被拍扁了,我这么烂的球技,还好意思报名篮球队。
事实证明所有的学生活动我几乎一个都做不好。学生会的迎新晚会,被招去跳街舞,全场乱跳,完全跟不上拍;团校演出当主持人,全程磕磕绊绊,笑料百出;篮球队的经历没什么可说的,因为基本没上过场;辩论是唯一一件稍微做得不错的事儿,但如今看当年的比赛,自己不过是辩论的三脚猫。
总之,这就是我大一上半学期做的事情,十足一个loser。
这很令人沮丧,一事无成,反而落下许多笑柄,这一切都消磨着我脆弱的自尊心。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自己究竟该做什么,但这个想法的出现并没有一个清晰明了的时间点。电影里的主人公每当发生心态转变的时候总会握紧双拳,用一段对白或者独白以明志向,而我的转变,其实并没有这样的瞬间——
它循序渐进地发生,顺其自然。而如果一定要为这个想法加上一段独白,或许是这样的:
搞什么嘛,我是写小说的,就该去写小说啊。
我高二那年第一次踏入上海作协大院,开始接受真正意义上的写作训练;高三那年拿了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初赛的作品选登《萌芽》下半月刊,那是我第一次在《萌芽》杂志上发稿,也是我整个高中时代第一次在《萌芽》露脸。我在进大学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要好好写作,然而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却过活得不知所云。多么庆幸,我再兜兜转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大一第二学期,我将自己的绝大多数精力都投入到了写作之中。
八点起床,吃早餐,直奔图书馆,一直呆到十点闭馆,洗澡,睡觉。后来作息变得不那么规律,经常写到半夜,再睡到中午,那就干脆洗个澡,再去图书馆。我翘了很多课,常时间独来独往,错开饭点,中午一点多种的食堂,门可罗雀。
我从不曾抱怨那段时间自己是有多孤独,因为我并不孤独,我只是独处。对于写作者而言,独处是一种常态,写作的姿态,永远是面对自己,当故事从指尖流淌出来,便是矫揉着自足和自恋的狂欢,压根就没给孤独留下空间和余地。
学生会、团委、社团联,依旧朝朝暮暮动作不断,但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唯一还持续着的活动是辩论,当时校队的学姐让我们打一场表演赛,为校队的比赛做准备,也有点校队选拔的意思,我当时对学姐说,这场比赛我打,这是我承诺过的,但是校队我就不参加了。我后来又陆陆续续参加了一阵辩论赛,偶尔为之,也只是好玩罢了。
我的努力在我大三那年得到了爆发式的收获,大三那年,我接连出版了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集,小说陆续在One App、《萌芽》、《文艺风赏》等平台发表。我至今记得大学四年里我被接二连三地退稿,没日没夜愁苦得牙痒,我现在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在那些时候根本就不那么顺理成章。
写作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钱,多么庆幸,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才18岁——
整一个大学岁月,我一直在以我的方式拒绝平庸。
大学里翘课、挂科,作息不规律,也深受惫懒的困扰,我的大学生活并不值得吹嘘。但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件事情上,我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如果你是一个喜欢social的人,那就尽情地在学生会的舞台上去social,不妨当成是一个锻炼的契机;如果你想在毕业后有竞争力,务必好好学习,好好实习,大学四年,你会发现自己正慢慢地与那些终日游戏的宅男拉开差距;如果你有一门可以全身心投入的爱好,那就请全身心地投入,趁着年轻把它玩出一点水准,也不枉了你的这一份热爱。
总之,找到到一件你热爱或者擅长的事情,然后全力以赴。或许平庸是生活的常态,但我依旧执拗地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值得去对抗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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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的标志之一,是对自我逐渐有了一个大致的评估,大概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